日本国宝古建筑-鉴真和尚主持建造唐招提寺
梁思成先生曾经说过,“对中国唐代建筑的研究来说,没有比唐招提寺金堂更好的借鉴了。”虽不研究建筑,但建筑恰恰是参观日本古都不可割舍的部分。唐招提寺位于奈良市西京五条。平城京时代这里曾是繁华地段,历经千年岁月流转,如今的唐招提寺一带却是一片田园风光。水田、菜地在眼前延伸,橙色的柿子、青绿的桔子就在身边招手。一路上没有追赶讨要鹿煎饼的小鹿,没有人声鼎沸,却有参拜寺庙应有的肃穆意境。
经过长期的历史发展,特别是汉、晋、南北朝以来,中国建筑也达到了成熟时期,成为唐代灿烂文化艺术的一部分。在南北朝的三个半世纪里,佛教在中国广泛传播;在中国传统建筑的基础上,中国工匠创造了中国独特的佛教寺庙和塔楼。这一时期末,佛法通过新罗、百济传到日本;中国寺塔建筑的影响也到了日本。日本最古老的佛教建筑,如大阪四天王寺、奈良法隆寺等,与南北朝时期中国佛教建筑的血缘关系不必在这里重复。
鉴真干漆像
唐代统一稳定的政治形势下的经济繁荣和文化、艺术、技术的发展,为建筑的发展创造了前所未有的有利条件,但也对建筑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唐朝首都长安、洛阳等城市的城市建设是在隋朝创建的大兴城市的基础上建造的。许多宫殿和无数寺庙建筑是唐朝建筑活动在这种条件和要求下形成的三个最重要的方面。
长安城是当时世界上最大、最完整的城市。在当时,很少有像长安这样有明确分区的城市——皇室居住的宫殿城市、政府办公室所在的宫殿城市、普通车间——以及系统的街道和车间布局的城市。
洛阳在东汉的布局上是周礼·工匠营国,方九里,旁三门;国中九经九纬,经涂九轨;左租右社,面对背市的城市规划理想初步尝试。然而,生活实践证明,宫城梗住在城市,造成城市交通不便。
因此,三国初年曹魏建设的叶城和北朝末东魏建设的叶南城在城北中心布置了宫城。宫城以南都是住宅广场,纠正了这一缺点。隋唐长安的整体情况是叶城、建康城、叶南城的继承和发展,对当时中国城市乃至邻国城市的规划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宫城和宫殿作为都城的核心,在这些城市采用了南北轴线左右对称的布局形式,文献记载较多,恕不在此。
虽然唐代的城市和宫殿现在一无所有,但自解放以来,中国考古学家在洛阳、长安等城市遗址做了很多工作。已经发现或发现了这些城市的城墙、城门遗址以及几条街道和市场的准确位置。钻探工作仍在进行中。从唐长安大明宫林德殿遗址可以看出,唐朝宫殿的宏伟规模一般。这些宫殿建筑的艺术水平也显示出一些残留的雕刻砖、石柱和奇首。
虽然唐朝的皇室崇拜佛教和道教,但大多数人崇拜佛教。自南北朝以来,建造寺庙雕像的功德,经过隋朝和初唐100多年的发展,在开元和天宝的世界更加繁荣。从《京洛寺塔记》、《历代名画记》等记载中,我们可以看到当时寺塔建筑、壁画和雕像的盛况。
鉴真时代就是这样一个文化、艺术、建筑盛开的时代。他自己也是一个热情的建筑师。佛教史上说,十年来,他建造了80多座寺庙,造像无数。第五次东渡失败,漂流到海南岛后,他还在振州(今崖县)大云寺重建了佛殿。
鉴真东渡的主要使命是弘扬佛教,但围绕他的宗教活动,他和弟子为汉文学、医学、雕塑、绘画、建筑等日本天平文化做出了突出贡献。天宝二年失败的第二次东渡,有玉作人、画家、雕檀香、雕刻、铸造、绣师、修文、刻碑等工匠。这说明大和尚非常重视弘法所需各方面技术人员的配备。
在建筑和雕像方面,在他和他的弟子们建造的唐为后人留下了宝贵的遗产。它不仅是日本建筑遗产中的重要文物,也是研究唐代中国建筑的重要参考例子,也是中日人民几千年来传统友谊的纪念馆。
奈良招提寺内的戒坛
唐长安城和宫殿对日本的城市规划和宫殿建筑也有显著影响。在规划原则上,日本在第八世纪建造的平城京和平安京可以说与长安城完全一致。虽然三个城市的大小和比例各不相同,但一般都是方形的城市轮廓;宫城位于城市轴线的北首;都布置了正角相交的棋盘街系统,划分了方形车间;车间里有十字或并形的小巷;主干道直接对着一个城门;宫城正门也叫朱雀门,前面的主干道也叫朱雀(门)街(路)。
当然,这一切都不是偶然的。日本历史学家、考古学家和建筑史学家已经指出了他们的关系。中日考古的考古工作者的古城遗址进行了探索,进一步明确了它们的相似之处。在中国,解放以来,对唐长安城墙、大门、多条街道、广场、东西城市的位置和尺寸进行了初步调查或探索,也将有助于平城京和平安京的研究。
由于明清以来西安城位于唐长安宫的故宫,大规模挖掘唐故宫遗址是非常困难甚至不可能的。我们只能从文献记录中知道一点。然而,位于城外北部的大明宫和大门,以及包括元殿和林德殿在内的主要宫殿基地,已经进行了调查或挖掘。
大明宫的主要宫殿是以南北轴线为基础的。丹凤门在南面,含元殿在其北610米。从基址可以看出,殿堂本身的东西长约60米,南北宽约40米。台基残留部分高于当时地面约十米。从残址上发现的柱基(方1.40米,上作复盆)可以推测殿柱直径在70cm左右,从而想象殿的宏伟规模。含元殿前左右两侧有东西向的宫墙相连,向前引出翔鸾、栖凤二阁。两阁相距150米。以龙首山为基础的含元殿。文献记载,龙尾道上达殿基。在殿基前150多米处发现的青石柱,长1.40米,被认为是龙尾道石扶栏的望柱。
宣政门可能在含元殿北约160米处,宣政殿在北约130米处。殿址东西长近70米,南北宽约40米;两边还有东西宫墙。
包括元殿与宣政殿之间,还有几个基址,可能是门下省、中书省、弘文馆、史馆、少阳院、昭德寺等建筑,还有待探索。
宣政殿北约60米处是紫辰门,北约70米处是紫辰殿遗址。殿址东西长度不可考,南北宽度约50米。
紫辰殿在北约200米处是太液池。池南有七个殿基,从东到西排列不整齐。考古学家认为可能是太和殿、清思殿、珠镜殿、蓬莱殿、金銮殿的遗址(其中两个要考)。
林德殿是遗址完整且全部发掘的。紫辰殿西北约600米,距太液池西岸200多米。台基南北长130米以上,东西长77米以上;台分上下两重,共高约2.50米。台上从东到西有十排柱基痕迹,每排从南到北有十七柱。原墙残基依然存在,可见是由前后四部分组成的一座宽约60米、深80米的巨大殿堂。殿前有东西阶上台。殿内主要部分地面铺有精美的图案砖。
林德殿主厅两侧还有连接并列的郁仪楼和相邻楼;主厅与前厅相接处有东西走廊;两楼与走廊屋之间有南北走廊屋,形成两个庭院;院子里有一个亭子——东亭和西亭,都符合文献记载。
林德殿周围有门和走廊。目前我们所知道的只是它的平面梗的片段。至于它的立体形象,还有待研究和恢复。
从日本建筑史家对平城京、平安京宫的研究可以看出,日本两京内宫与长安宫有许多相似之处。它们也被宫殿环绕,城市被分成几个长方形的庭院,围绕着墙壁和走廊。每个庭院沿中轴线前后配置多个主要殿堂,左右对称排列为次要殿堂。前后院墙中间有门,左右墙也有门。每个主要殿堂两侧一般都有廊屋与左右院回廊相连,分为一进院。唐长安和日本两京的宫殿基本相同。
山西五台山佛光寺大雄宝殿立面图
从许多建筑的命名中也可以看到许多一致性。宫城的正殿也被称为太极殿。宫城或皇城的正门都被称为朱雀门。长安宫城的正门被称为承天门,平安京朝的正门被称为应天门。应天门前左右有一个走廊向前延伸,每一层都建在尽头,称为栖凤楼和翔鸾楼,而长安大明宫的元殿也以同样的布局形式安置了栖凤阁和翔鸾阁。
含元殿前有龙尾道,平朝京安堂院太极殿前有龙尾坛(文献中也称龙尾道)。此外,宇治平等院凤凰堂在平安时期也与含元殿的布局相似。这些相似之处是中日文化传统血缘关系的证明。
当然,以上只是当时中日宫殿的一些相似之处。至于区别,比如唐长安的宫墙是厚厚的土墙,城门一般都是在城墙上建的,而平城京和平安京的宫墙和城门则是回廊式的,门也是当地的。这里就不赘述这样的区别了。
唐朝和平时期的宫殿今天已经消失了。然而,唐招提寺讲堂最初是由平城京的东朝集殿建造的。这是当时留下的宫殿建筑的一个罕见例子。
一般来说,无论是长安、平城还是平安,无论是城市规划还是宫殿建筑,我们只能从文献记录和考古发掘中获得一些不完整的知识,还有待进一步研究。
寺塔建筑是唐代建筑活动的重要范畴。其数量多,分布广,远远超过皇宫。宫殿是皇帝独有的,而寺塔广受欢迎。自晋、南北朝有寺塔建筑以来,广大人民的生活和城市山林的面貌都比以前丰富多了。随着佛教的传播,国家和人民用大量的财富和劳动建造了大量的寺庙塔,成为中国文化遗产的重要组成部分。
唐代的佛寺群在中国并不完整,只能从敦煌壁画和少数其他回答中看到。壁画中看到的可能是概念化的,但也可能是典型的:一般围绕着走廊;外围走廊的四个角落有一个角落;一边是门,也是一个亭子形状。更详细的宫殿形象,可以从经济变化中看出。
至于现有的唐代建筑实例,除了相当数量的砖塔,如西安的大雁塔、小雁塔、香积寺塔、兴教寺玄奘塔、嵩山法王寺塔、永泰寺塔、净藏禅师塔等,日本祖先的学者,如伊东忠太、关野贞、常盘大定等,多年前进行了调查研究。在日本,鸟类、宁乐、平安等时代的寺塔不仅保存得很好,而且日本学者也做了很多研究工作,这里不需要重复。但需要指出的是,四天王寺、法隆寺、药师寺等伽蓝配置与敦煌壁画相同,是隋唐佛寺群体研究的宝贵旁证。
对中国唐代建筑的研究,没有比唐招提寺金堂更好的借鉴了。公元八四五年,中国唐代以前的佛教建筑会昌灭法。木构殿塔,拆毁。虽然仅仅几年后,宣宗又恢复了法律,但安史之乱后,战争依然频繁,生产受损,财力匮乏。即使被毁的佛寺重建,盛时期也很难恢复宏伟规模。因此,据中国建筑史家近30年来的广泛调查,今天遗留下来的唐代木构殿堂只有两个,更不用说了说完整的群体。
这两座罕见的唐代佛殿都在山西五台山。其中较早的是南禅寺正殿,建于唐德宗建中三年(公元七八二年),是会昌以前幸存下来的佛殿。另一个是佛光寺正殿,是宣宗复法后大中十一年(公元八五七年)建造的。
在安史之乱之后,这两座佛殿建成的时代,藩镇叛乱相互呼应,李唐政权日益危险,民穷财尽,大规模建成已不可能。南禅寺正殿只有广深三间;佛光寺正殿只有广七、深四间。显然,充其量只能算是唐代佛寺中的第二、三流殿堂,不足以代表唐代佛教建筑的壮丽规模和最高成就水平。首先,如果我们明确了这一点,我们可以把它们作为低标准的基础,从而推断出唐朝全盛时期主要寺庙的宏伟气象。
这两座佛殿都晚于唐招提寺金堂:南禅寺正殿晚23年,佛光寺正殿晚98年。据日本建筑史家介绍,唐招提寺的地址原本是亲王的老房子,比平城京的东大寺、西大寺小很多,也不是当时日本最高标准的寺庙。因此,与中国现有的两座唐代佛殿进行比较和分析是合适的。
南禅寺正殿是一座平面近方形的小建筑,只有周围的檐柱,内部没有金柱。殿顶为歇山顶(歇山顶日本称为入母屋)。柱头上只抄偷心单拱造斗,不补间铺作。殿内完全露明,无天花、藻井,梁架结构全部暴露可见。屋顶坡度只有1:3弱。除了不需要补间铺作的特点与唐招提寺金堂略有相似之外,没有更多的相似之处,所以不计划在此进行分析比较。
但佛光寺正殿虽然与唐招提寺金堂(公元七五九年)相距近百年,但在结构上却十分相似。
两殿平面同宽七间,深四间;内部用金柱一周;同样是单檐四注顶;内部也在柱头斗架上施月梁,梁上施小方格天花。总的来说,虽然两殿的大小略有不同(佛光寺正殿平面34.00×17.30米,金堂27.88×14.55米),无论外观还是内景,都呈现出非常相似的形象和风格,即唐代建筑的风格。但在这种共同风格下,两座殿在细节处理上各有不同。这些相似之处就像两个同胞兄弟的相似之处。
就目前的情况而言,除上述大小之外,两座佛殿的主要区别如下:
1.屋顶的坡度。金堂现有屋顶的坡度比佛光寺正殿的坡度陡得多。佛光寺正殿的顶部约为1:2。日本建筑史学家指出,金堂现有的屋顶是后来重建的。从恢复图来看,两者的坡度基本相同,因此没有差异。这种相对温和的坡度是唐代建筑的主要特征之一。
2.前檐下墙壁门窗的位置。佛光寺正殿正面的墙门窗位于前檐柱的一线,前面没有走廊;金堂位于前金柱的一线,前面留有一条长长的走廊,使其正面效果与佛光寺正殿明显不同。但必须肯定的是,这并没有影响它们相似的风格。此外,金堂和正殿也有七个房间,五个房间有门,两端都有窗户,这冲淡了它们因走廊而呈现的差异。
3.斗拱的组合。就斗拱本身而言,金堂和佛光寺正殿有很大的区别。当然,它们也有相同之处:双抄(每日称为二手先)(每日称为尾锤)。金堂单下昂,佛光寺正殿双下昂);第一个模仿跳头偷心,不需要水平支撑(每日称为肘木)。然而,由于它们的组合方法和细节处理不同,效果也不同。
在材料(即支撑和支撑的标准材料)的横截面上,中国(唐朝至清朝)的做法一般为高宽3-2,而日本(金堂等建筑)的做法似乎接近4-3;中国耳、平、固定高度一般为4:2:4,而日本似乎接近三等分。这两个不同的比例相对扩大了日本建筑的上下两层支架或支架之间的距离。
在柱头上的纵中线上,中国唐中叶以后更常见的做法是在第一层以上使用层层叠叠的支架;日本使用一层支架和一层支架。在这一点上,金堂的做法与中国唐代早期的做法相似(图5)。
在佛光寺正殿的斗拱上,已经使用了重型拱门,而金堂及其前后期的建筑只使用单个拱门。在日本,在镰仓时代(如圆觉寺舍利殿),重型拱门被广泛使用。正如日本建筑史学家所说,这是禅宗在建筑中引入的反映。此时,在中国使用重型拱门是很常见的,如宋朝的法国建筑。南禅寺和佛光寺是中国最古老的例子。
下昂的处理方法差异尤为明显。金堂的嘴微微向上湾起,横截面垂直于地平,正立面呈矩形平截面;佛光寺正殿(以及晚唐敦煌壁画和辽宋以后建筑实例所见)的嘴不仅没有湾起,而且从上到下斜截成批竹昂,呈现出尖嘴的形状。在昂嘴上的横拱上,佛光寺正殿上看到的有耍头,金堂没有。
此外,在佛光寺的正殿上,两根柱头斗拱之间有一个复杂的补间铺,而金堂只由矮柱和一个斗支撑在上下支撑。这是南北朝、初唐、鸟类、宁乐的古风,晚唐佛光寺的正殿已经看不到了。虽然这些斗拱的处理方法是细节,但对建筑风格影响很大。
4.墙壁处理等。佛光寺正殿的外墙是中国北方常用的厚砖墙,而金堂的墙是薄墙。因此,外檐一周的柱子完全暴露在金堂上,而佛光寺正殿除了前面,后面和两边的柱子都藏在墙里。金堂两侧有三扇全窗,而佛光寺正殿只靠后窗,在形象上也造成了轻重虚实的区别。
至于内阵的布局,因为前面有走廊,金堂内部比较局促。但佛光寺正殿的佛坛有五座,而金堂只有三座。这样,局促的感觉就相对减少了。
虽然有很多不同,但总的来说,这两座宫殿的风格是相同的或非常明显的。1000多年前的木制宫殿在中国或日本都非常罕见。这两座非常相似的宫殿可以作为当时中日建筑研究中最珍贵的例子。
在鉴真大和尚成立120周年之际,我兴奋地接受了中国佛教协会从日本朋友那里转来的指示。我不想无知,很高兴写作,以表达我对1200年前中日友好交流的伟大使者的自私和对日本朋友的深厚友谊。
我出生在东京,后来在横滨和神户附近度过了童年,直到十岁时辛亥革命后才回到祖国。在过去的50年里,我并没有承认我对日本军国主义的深深仇恨,但童年的美好回忆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里。我爱美丽的日本和善良的日本人民,他们在我的童年记忆中和蔼可亲。幼儿园和小学有教我的老师,有教我在须磨海滨游泳的渔民,有每天坐火车上学时在车上照顾我的车掌,……还有许多日本孩子在一起玩耍。
当然,当我开始研究中国建筑史时,伊东、关野等日本学者的努力对我有很大的帮助。近年来,我还接触到了几位日本建筑师。我们都有共同的目标,为人民创造更好的生活和劳动环境,为中日文化交流,为中日友谊,为亚洲和世界和平而奋斗。
当我写凝思的时候,童年的回忆又出现在我面前,那可能是明治末年或者大正初年。我和父母一起去奈良旅游,遇到一座重建大殿的佛寺。父母曾经用一圆香资让我在那次建造的一块瓦上写下我的名字。半个多世纪过去了,我童年的心意和瓦片一样留在日本。我不知道我是否去过唐招提寺,但今天,当我纪念鉴真和写作时,我似乎又回到了童年和奈良!
同时,我也忍不住感慨。一千二百多年前,大和尚东渡弘法遭受了多少挫折!但他和弟子以不屈不挠的精神,终于克服了一切困难,突破了许多障碍,实现了他们的愿望,为中日人民建立了数千年的美好关系,积累了无限的功德。他遭受了大自然的打击,多次受到唐朝官员的阻碍。今天,在中日友谊的道路上,美帝国主义和日本的反动势力设置了许多障碍,这违背了两国人民的愿望。让我们学习真正的崇高精神,粉碎一切人为障碍,进一步巩固中日友谊,交流互助经济、文化、艺术、科技,共同努力!鉴真大师的精神必将日益发扬光大!